“般若,般若.......”宇文毓小声的喊着,他几乎立刻想起了自己的妻子,担忧的红了眼睛,原本以为宇文护是叫自己莫要为阿觉求情,这才明白,宇文护是要他推了帝位。

军队几乎全在宇文护手中,他又哪里敢接下来这个皇位呢,一条死路!

宇文毓低下头,朗声道,“臣,宇文毓无此才德,难堪大任,不能承此重担,还请堂兄多多担待。”抬头恳求的看向宇文护,微微摇头,请求不要伤害他的妻儿。

宇文邕见状上前走了几步,开口道,“臣弟自幼便身体不适,这新君是如何也做不得,先帝爷既已下了诏书。臣,拜见圣上!”宇文邕高呼一声圣上,扑通一声,直直跪拜在地。

文武百官见两位仅存的皇子都没有相争之意,宇文护势力大,无论真心假意都不敢再多言,齐齐跪倒在地高呼,“恭迎新帝登基!”

“起来吧,先去收拾收拾,下面接着朝会。”随意吩咐下去,百官们齐齐告退,列队离开。

朝堂空了下来,宇文觉被侍从半推半拉着离开了,宇文邕站立在一旁神色自若,宇文毓神情紧张不时瞥向宇文护。

“阿毓,别看了,宁都王妃是我的妻姐,以后我们三人便是连襟了。”宇文护为了打消宇文毓的担忧,指出来这一点,抬手替宇文毓整了整衣襟。

宇文邕深深看了一眼宇文护,今日之事,他有诸多私心,其中最重的便是为了独孤伽罗。之前宇文护看在丝萝的面子上对自己多加照拂,他并无多少感恩。倒是丝萝,从头到尾欠她许多,她愿意将自己最疼爱的妹妹jiāo给自己,便是最大的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