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瑜郁闷地点了点头,道:“非得如此不可了。唉,实在不行,报警我还不会吗?”将双臂抱在胸前,重重地哼了一声,很有一副豁出去的架势。

严景园见她不过是被烦透了,心里未必没有应对的办法,便也不再说什么。

晚上回家后,原是想给贺成殷挂个电话的,可仔细一想,又担心吵了他。若是他正抽空小睡一觉呢?若是刚刚到家,疲倦已极准备洗澡休息呢?家里来了电话,他总不会不接的。这样一想,贺成殷那种满是疲倦、冒着青色胡渣的差脸色,像是已经映在她眼前了似的,将她心疼地即刻退开电话三步远。

算了,就让他好好工作吧。我有再多的事,等他清闲下来不能说吗?

这样打定了主意,像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似的,从书架上取了严先生用过的一本厚厚的医学词典,翻开看了起来。

经过了一天,严景园实则早已将陆如萍找自己说话的事抛在了脑后,故而在上午大课间,在英文系教室外看见特意来找自己的密斯陆时,实在又是不解又是惊异。她这样锲而不舍的样子,好似真有什么要紧事一般。

人家巴巴地找来了,严景园总不能装看不见,便走出教室同她打了招呼。

陆如萍将她拉到教室前的长廊处,笑吟吟地嗔怪道:“要找你一回可真不容易。”

严景园问:“有什么事呢?”

陆如萍露出亲昵又甜美的微笑来,道:“在我说出来意之前,得先问你一句话。你上一次没能参加学生会的活动,说以后有机会一定捧场。这话,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