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道:“之前有人跟我说,男人的恩情都靠不住。你是太子,要当皇帝,就免不了心硬血冷。我现在……有一点信了。”
“心硬血冷?”我笑起来,“这话说得倒也不错。”大约我真是这样一个人。
“小枫,你会因此恨我吗?”
她一愣,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忽然有些不想知道她的回答,便转头看向永娘,道:“我的汤饼呢?怎么还没呈上来?”
永娘也是一愣,立刻着人去催。
京中的变故,瞒不了多久,下午城中便风言风语起来,说京中满城捞捕的贼人同十年前的陈家旧案有关,陈家被灭满门,是高于明刻意构陷的结果。
赵瑟瑟还算动作快,第二天赵堃便上了一封折子,要求彻查陈家旧案。
此事在朝堂之上掀起轩然大波。赵高两家过从甚密,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便拿住了高于明为一己之私构陷忠良的有力证据。又有朝中的死对头趁机落井下石,弹劾他结党营私党同伐异贪赃枉法,总之,为官作宰二十余年,顷刻间众叛亲离。高家满门抄斩,神武军竟又在密室之中,发现了失踪多日的皇帝。消息一出,满朝上下才后知后觉。高氏一时人人喊打,恨不能得而诛之,从前那些朋党,人人自危。
我急急赶到的时候,父皇已被尹魏送回了宫里,御医正查看伤势。
“殿下。”
“如何?”
“有几处剑伤,不深。但是一连数日水米未尽,所以身子衰弱,好生将养,应该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