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到了10月,港生的状态比预期中要好,他虽仍然寡言少语,但已经愿意对她的话作出相应的回应。
他愿意给出更多表情,眨眼,皱眉,点头,摇头,简单的回答,不似早前对她那般漠然无视。
今天,他甚至可以微笑着对她打招呼。
早期的疗程每周五次,她每日与他谈话一个钟,但都是她在说,而他就如她第一天所见那样,双眼低垂,静默如谜。
她有时候说着会突然停下来,定睛看他的脸。这么标致的一个男子,如同大理石雕像一般jīng美的轮廓。
而他的静默也如同雕像。
熟悉之后,她促狭地叫他睡美人。“港生,港生,你可是需要一个王子来吻醒你?”
他抬起眼帘,睫毛下黑色的眼珠转了一轮,便怔怔地看向前去,看向她所不知道的远方。
更多时候,他听若不闻,仿佛不是活在这个世界上。
8月中的一天,梁安琪在傍晚时分走进病房。
“港生,你好吗?”他如平时一般沉默。
她又道,“今天是我生日。我24岁的生日。”
“今天我父母正式离婚。”
她捧出一个小小纸盒,“我自己买了蛋糕,港生,你愿意陪我一起过生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