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加在她肩膀上的力道果然轻了许多。这人酒品也太好了,这都听得懂话,真好。

林恩冉扶着他走上楼梯,一步一步走得慢,怕把握不好重心让两个人都摔了。他是真的高,压在她身上的身子略显局促,脑袋搁在她颈窝处,有如寻求母亲温暖的婴儿。

唐晓翼小声地呼吸着,嘴里模糊地呢喃着,林恩冉也听不清,随便他嘀嘀咕咕。他忽然捧住她的脑袋,凑到她耳边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大堆,林恩冉只听清了最后几个字——“……我喜欢你。”

呃,他酒品也不好,容易酒后吐真言。

“嗯嗯嗯知道了,”林恩冉敷衍道,把这个男人搬进了主卧,“走你!”

她把唐晓翼甩上了chuáng,也不想帮他脱衣服脱鞋袜了,直接扯过被子盖在他身上。

看着唐晓翼以极其不雅观的姿势躺在chuáng上,脚还悬在chuáng沿外,林恩冉觉得这个睡姿委实危险,很担心他会半夜滚下去,又懒得调整他了。

她决定就在主卧的扶手椅上挨一晚,好及时把他搬上chuáng。

又想起他方才说的那句话,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的确很危险,于是林恩冉又去楼下厨房取来菜刀,抱着菜刀往扶手椅上一坐。嗯,安全感满满的!

她想,要是唐晓翼敢仗着醉酒对她动手动脚,那就别怪她的菜刀不客气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她不会手软的!

事实证明林恩冉就是色厉内荏,因为她这个没心没肺的,居然抱着菜刀睡着了。

林恩冉醒来时,她躺在主卧的大chuáng上,身上盖着被子,身边空无一人。jī汤的香气从半开的门缝里飘逸进来,于是林恩冉的视野里仿佛都氤氲着huáng金色的雾气,她还有点睡梦的余韵,迷蒙却又下意识地感到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