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迪被安排到她曾经住了三年的房间。
她环目良久,对前来服侍的红罗道:“换一间。”
红罗淡道:“公主若有需要的东西,尽管吩咐,属下会为公主办妥。”
拓跋迪冷道:“你听不懂吗,换一间房。”
“这是主人的安排,属下无权更换。”
“那就叫他来。”
“主人上朝去了。”
拓跋迪冷笑道:“我一个区区庶人怎配住这样的房间,红罗,你是故意为难我。”
红罗道:“属下不敢。”
“那你是让我自己出去找房间了?”
“请公主不要为难属下。”
两相对峙,各不相让。
她不明白,将她安排在他们曾经共住的房间,他的居心何在,是故意讽刺她?呵呵。
望着那张熟悉的睡榻,一瞬间百感陈杂,曾经的甜蜜与别后的思念都一一浮现脑海,然而不过一瞬,她就将它们全部压下。
她道:“让叱云南下朝来见我。”
然而之后叱云南一连几日都未见她。仿佛她只是府中的一尊佛像,他好吃好喝地供着,却一次也不见她。除了不让她出府,她可以在府中自由行走。
很称职的软禁。
拓跋迪怒极,于他一日上朝前的早晨闯入他的书房。
入目便是一张床榻,上面有还未叠好的被子。
叱云南由侍女服侍着正在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