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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兄, 想什么呢?”

谢诏闻言,忍不住一笑:“当然是在想我的头发还有多久才能长长了!”

不秃头的人, 永远不知道秃头的痛苦, 为了少掉一根头发, 他吃过多少苦, 上过多少当, 连宫里的太医都给他的头发判了死刑,谢诏没想到居然还有长出来的一天!

“高兄,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好说好说, 今晚住店你付钱?”谭昭一本正经地摆了摆手,道。

谢诏的一腔感激瞬间荡然无存,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可以啊。”

谭昭就跑去戳白浚:“今天咱们吃大户!”

喂——你俩当官的吃他一个小举人的存粮,好意思吗!

两人还真就非常好意思,说实话白浚到现在都觉得非常玄幻,高中元这人,横看竖看,左看右看,都不像是正经做学问的人。

现在的科举考试,这么容易吗?

但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白浚的心情可以称得上放松,

“以后有什么打算?”

高中元与谢诏是同乡,此次谢诏回乡就不打算再入京了,他准备在家乡结庐重拾书本,待三年之后入京赶考,毕竟朋友这么优秀,他也不好自甘堕落的。

一路闲聊,很快就到了河内。

高家老小很早就接到了邸报,没想到老小中了探花,简直祖坟都冒青烟了。谭昭刚进县城,就被高父拉着一番忙活,等他稍稍歇下来,居然迎来了高母的催婚。

成亲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谭某人好不容易躲过了榜下捉婿,又迎来了新的艰险,不得已,他与白浚达成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