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没听到回应,以为人睡着了,鱼儿失落落地缩回手,趴在被窝里,下巴蹭了蹭小东西的软毛。
突然,隔壁屋里轰的一声巨响,随即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就是扣扣扣的敲门声飘了过来。
鱼儿抱起惊醒的小东西下了床榻,朝着门外走去。
瞅见映在门扇上高大的影子,鱼儿单手扯掉门栓,开了一道门缝,伸出小脑袋,两只眼睛望着涂蕴之的时候,像极了黑夜里当空闪烁的星星。
道观里和荣国府不同,鱼儿的屋里没有人守夜,他带来的茗烟和墨雨去了外院,与观里的道士们住在同一处院落,但和鱼儿的住处隔得不远,有什么大的动静都能听到。
所以,响动发生没多大一会儿,茗烟和几个小道士就跑了过来,一行人披头散发,衣服歪七扭八地地挂在身上。
茗烟甫一站定,警惕地扫了扫周围,开口问出了鱼儿想要问涂蕴之的问题。“发生了什么事?”
涂蕴之面无表情,淡淡地说:“不是什么要紧事,隔壁屋里的床许是太久没用,内里已经腐朽,躺到半夜突然就塌了。你们都回去继续休息吧,今夜我在玉儿屋里睡一晚便好。”
鱼儿怀疑的视线扫射着涂蕴之。腐朽了?为何直觉是他故意使坏弄塌的?
一个小道士溜到涂蕴之的房间瞄了一眼,看清了散开躺在地面七零八落的木头,庆幸地拍了拍胸口。“整一张床全散开了,没有一处完好,好在没有伤及王爷,否则我等就罪该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