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说,他的形象是因为我的想法而改变?」博雅搔搔头。「可是我为什麽会觉得泰山府君或他的使者会长得像你呢?」

「自己的想法不一定自己就能理解。」

「就像我不能理解你为何不喜欢日出吗?」

骤转的话锋令晴明举到唇边的酒杯顿了下。

「谁说我不喜欢他?」霍地一口仰尽,入喉的该是甘甜美酒,可此时却觉苦涩。

「不用谁说,任何人都看得出来你过於疏远他。」博雅真诚的续道:「晴明,如果你有苦衷可以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讨论解决,就像我们解决各种难题一样。」

叹息如微风,幽远深邃的凝睇他。「其实你真正想知道的不是我有什麽苦衷,而是你一直渴求的答案。」

那个关於他们是否不够相爱、或者根本不爱他的问题的答案。

博雅也仰尽一杯苦酒,直视他。「你愿意回答我了吗?」

晴明微别开脸,避开率直得近乎灼热的视线。「博雅,我说过,你用这种眼神看我会让我为难。」

「为什麽?」

「因为,」很轻很轻的回答。「你会让我无法逃避。」

「你要逃避什麽?」双手捧住晴明的脸庞,难得强硬的将他的脸转回来面对自己。「看著我,晴明,告诉我你想逃避什麽?我吗?你想逃避的是我吗?」

自从日出出生後,二人的关系恢复往昔,浓厚的友谊与夹杂其间若有似无的暧昧情愫,不再有如此亲密的接近。

晴明的态度又是一惯的澹泊超然。

那一切像在梦中,一场秋夜偶发的虚幻美梦。

可对博雅而言,这个美梦简直就是一种精神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