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吗?”
“没有,”佐助低声说:“只是有点难过。”
他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
对鼬那么说的时候,他并不是在逞强,心里已经有数,但真的做了,他也没想到自己确实能做到。
他追根究底是在宇智波出生的。
很小、还没有觉醒记忆的时候,他就作为一个忍者家族的最小成员直面了灾祸与战争,跟着母亲身边,他受着无声的影响,不自觉就作为一个忍者预备而存在,那些时候在潜意识中烙下的痕迹从未消除。
他有着另一份记忆,但先是宇智波佐助。
在宇智波的七年,在木叶的五年,从来没有一个人告诉他,杀人不对、生命是值得珍惜的。
唯一勉强算有类似话的,也就是卡卡西,但他也只对第七班说同伴必须珍惜而已。
他很清楚,自己能保留这份天真,还是因为在木叶这个风气最温和的村子,要是在雾忍之类的村子,这套标准早八百年前就会忘记。
鼬一直看着佐助动手,确定他在下杀手的时候确实很利落。
只要佐助在对敌中没有犹豫,之后他的心情低落鼬并没有放在心上,但佐助失落的时间出乎他的意料,知道夜幕降临,商队扎营做饭,佐助都很没精神。
注视着篝火边的佐助,鼬回忆佐助的举止,判断他并不是不愿意动手杀人才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