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看着吃得不亦乐乎的少年,的场眼底的兴味渐浓,仿佛在看一样极有趣的东西一般。他也的确对越前充满了兴趣——任何假装在他面前都会无所遁形,这份单纯是真的;有着比自己还强大的妖力却一无所知,这样的少年不留下来细细研究就太可惜了。
享受美食的时候被人一动不动的盯着不是一件愉快的事,越前抬头瞪过去。“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注意到了越前的不满,的场抬手示意他不必介意,转头看向湖心岛,和越前来之前一样,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树梢的和服上。
吃得差不多了,越前渐渐放慢了进食的速度,也有余裕开始偷瞄的场。几次挑眼都看见对方动也不动的注视着湖心,他忍不住开口道:“你还在看那件衣服?有什么变化吗?”
“没有。”回答得倒也干脆,的场回头看看越前,语气平静:“你来之前,我看了很久,怎么也看不出你说的样子。”
“一件衣服而已,何必那么在意。”将所有的食物都吃得干干净净,越前满足的揉了揉肚子,瘫坐在榻榻米上。可能是因为心里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得意,他不自觉又道:“我跟你是不一样的。”
“哦?哪里不一样了?我们不都是拥有妖力的人吗?”似乎从这话里捕捉到了一点什么,的场微微扬眉,慢慢走过去,居高临下看住略微浮起一丝懊恼的猫眼。缓缓俯身,一点点靠近目光开始游移闪躲的少年,赶在他翻身爬起来要跑之前环住纤细的腰,他意味深长的道:“难道,我们还有什么不一样吗?”
恨不得狠狠咬住自己乱说话的舌头,越前挣扎了一下,发现挣不脱早有防备的手臂后,索性懒得动弹了。飞快转着心思,终于找到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借口,他傲然扬起下颌,哼道:“当然不一样了。你自己说的,我的妖力比你强,自然比你厉害。”
“这样啊……”看得出越前在极力隐瞒着什么,的场不想他被逼急了产生防备,暂时不打算揭穿。对视片刻后,他伸手拉起越前,勾唇道:“我说了,厉不厉害,要比过才知道。”
从小接受过格斗训练,又在善条刚毅处经历了一段非人的虐待,越前对自己的身手还是很有信心的。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场将他带去道场后,拿出的武器却是他连碰都没碰过的长弓,当时就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