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五月难免有几分窘迫,她讷讷地点了下头,闷声说:“唔……确实是这样没错……”

她在大正从来就没有一个能够被称作“家”的地方。原本应当属于她的家,早已经不在了。除却义勇家之外,勉强能算作落脚之处的,大概也就只有桑岛家了吧。

……对哦,还可以住到桑岛家呢!

这个惊喜的发现让五月差点激动得快要哭出来了——看来她也没有孤单到无处可去的地步嘛。

正想把这个后备选项告诉义勇,却被他打断了。

“你身边没有多少钱,要是独自在外,肯定很不方便。而且……”

他很莫名地在这个地方停顿住了。被五月催促了好几次,这句“而且”才继续了下去。

“继子随柱修行是分内事。你是我的继子,跟在我的身边也没有问题。更何况,你平时并没有‘叨扰’到我……就是这样。”

他慢悠悠地说完了这些话。他本不想去胡乱地东张西望,却不知怎么的,按捺不住想要看一眼五月表情的心情,悄悄地向她投去了半刻目光。

丝毫不出乎意料,她的嘴角带着笑。只是为什么这份笑意会同惊讶一起漾在她的眼眸中呢?义勇想不明白。

心里迷迷糊糊的,义勇完全摸不清五月的心情,反倒是想起了前天看过的杂谈节目里说,相隔三岁即会产生一个代沟。他同五月差了四岁,那便就是一又三分之一个代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