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变大了吗……千寻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有点美丽,简单粗暴。
而且,为什么你如此回味那样的攻击方式啊喂!
千寻整个人都有点不好,明明前一刻还在悲春感秋想着懂的道理越来越多,却越来越过不好自己的人生;后一秒就被沢田纲吉的行动思维飞快打败。
“……纲吉。”千寻看上去有点忍耐的样子,最后抬手按了按额头,“这样介入他人,不觉得太自以为是了吗?”
和眼神总是不知道投放在哪里的千寻不同,说话的时候一直都注视着少女的纲吉闻言笑容微敛,淡淡地说,“如果关系好的话,介入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因为熟悉、因为在乎,所以当事者迷的时候,无论如何都希望对方能够看到他所忽略的东西。即便被对方迁怒也好,怨恨也好,这都不过是短暂的,总比他以后会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而痛苦来的好。也是因为这样的区别,所以朋友与泛泛之交是不一样的。”
“既然是朋友,就已经开始不需要过多地考虑相处之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需要考虑的是,什么话不可以说、什么话不得不说。”
千寻看了沢田纲吉半晌,忽然就笑了声,有点冷,“就是因为太熟,所以就互相忘记了底线,不断地踩过界限,最终即便是朋友也会反目。只有一直都有自觉的人,才能维系友谊。”
“若是这样的话,也许一开始成为朋友就是错误的决定。还不够了解对方,也不知道自己与对方是不是相合就快速地决定了友谊,再然后才考虑磨合的问题,发现不得不顾虑言行举止来维系这份友谊,不觉得本末倒置了吗。”
“……”千寻露出了懒得多烦的样子,倒是和死神世界中的模样更加贴近了起来,“说不过你。”
纲吉见好就收,把话题重新扯回正轨。
“总之就是这样,我和他说了一下我的猜测和怀疑。如你所说,他固执己见,可惜……”沢田纲吉笑容再次微妙起来,“他和你一样,说不过我。”
打不过、说不过……最后只能接受他的版本,某种意义上来说——
“……你和他哥哥也没什么区别。”
“嗯?”
“不,只是自言自语罢了。”千寻觉得自己叹气的次数在增加,“随你吧。”
“千寻呢?”
“什么?”
“千寻不一起吗?不帮帮鸣人和佐助吗?”
“……”
千寻看进了青年仿若跳动着永恒不灭的火焰的双眼,有一瞬间的走神。
不管是历经几世、不管是来到哪个世界、不管变成了什么样的形态,这双仿若包容了天空、带给人希望和温暖的眼神都是独一无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