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向来不是随你处置吗?”唐烨道,“还是父亲来信问的是政事?”
“咱们这里因着有你在,倒也没什么大事,左右和胡人耗着也不吃亏。”胡涟道,“只是北境就不这么悠闲了。阿古达木不像莫托刚开始掌权人心不稳,有各仁达珠帮着他,他对草原八骑十六部的掌控就是绝对的。”
“范将军攻城可以,脾气却太过急躁,若是不能派个人压制住他的性子,北境危矣。”唐烨眉头皱了起来,“父亲可有说皇上如何安排?”
胡涟顿了一瞬,道:“前些年皇上手段决然,发誓要彻查官场,第一个拿来开刀的除了文家,其余全都是武将。天子一怒,任你多大的官,还不是只有人头落地的下场?当时万民拍手叫好只觉痛快,却未曾想过若是山河飘摇又该如何!”
唐烨站了起来,面朝门外背手而立,默然不语。
胡涟走到他的身边,与唐烨并立:“都道我大梁万国来朝威震四野,却不料竟被区区两个蕞尔小国bī到无将可用。”
唐烨抿紧唇,半晌问道:“皇上是何态度?”
“要打便打。”胡涟道,“’左不过几个胡人,又并上草原那群未开化的野蛮人,不足为俱’这是父亲写下的,说是皇上的原话。”
唐烨冷冷的道:“当真糊涂。”
“父亲差人送信,一是告诉我们朝中局势,二则是问西北现况。”胡涟犹豫了一下,“西北我们自是能守得住,只是北境实在不容乐观。父亲想问,是否有希望与西北王庭和谈?若是能与其休战,西北便可分兵向北,北境之困自然迎刃而解。”
“你不是已经回了信?”唐烨看向胡涟,“你怎么和父亲说的?”
胡涟道:“我说——莫托此人láng子野心,比起阿古达木有过之而无不及,与之和谈,绝无可能。”
唐烨笑了,伸出手臂将胡涟圈进怀里,慢慢的道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