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荣的母亲夏老太太过来解围:“小六啊,都是一家人,怎么能说这种话。”
夏老太太生孩子早,年纪也不算很老,登门的徒弟们看到她,还是收敛怒气喊了声师母。
叫完人后,他们也不想多呆,只领头的老二朝尚荣发出最后通牒:“尚荣,大师兄这些年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尚家的事,至于你跟他之间的恩怨……我也不想多说,总之,话都在这,年后师兄的新店马上要开业,为了尚家好,别做叫人寒心的事情了。”
他说完后带着一群师弟离开,火药味吓得一屋子夏家人噤若寒蝉,夏老太太气得一个倒仰:“他,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啊?大过年的上门来说这种事情,诚心不想叫咱们过好年吗?”
亲戚们赶忙安慰她,夏老太太又惊又怒,拉着儿子道:“不是说过不叫他们跟金家联系的吗?现在怎么一个个都跑临江去了?是不是他干了什么?他是不是不死心,要回来跟你抢尚家了?”
尚荣沉着脸端着茶杯:“别瞎说。”
老太太却陷入了自己的恐慌里:“你不能让铭德留在深城啊,咱们好不容易才有今天,他一个姓金的,凭什么跟你抢,你姓尚,你才是——”
尚荣听着听着,猛地一撂杯子打断她:“你当我想在深城看到金家吗?!”
杯子砸在茶台上碎成好几瓣儿,老太太被他吓了一跳,不敢说话了。
儿子自打继承了尚家以后,性格就越发阴晴不定,连她这个做妈的,相处起来都得小心翼翼。
夏家人听到尚荣发火,也是噤若寒蝉,唯独夏仁觉得自己受尽委屈,愤愤不平地说:“六师傅的屁股也太歪了,金家找人打我,他居然还帮着铭德说话,说要揍我,简直是吃里扒外。”
话音落地,身上忽地一痛,他被踢得整个人歪倒,差点从沙发平移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