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丢脸就丢脸吧,脸丢多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白白胖胖的毛团子再找回项儒住处时,夜色已深,月光都没一丝,只有零星几颗星子。

颤颤巍巍爬到三楼,毛团子看着紧闭的大门十分头疼。

为什么要关门呢!这下他怎么进去?

委屈的情绪来得又快又莫名其妙,他耸了耸鼻尖,忍着痛探出爪子,一道气息闪过,门开了一条小缝,他便趁机钻了进去。

刚进屋就趴在了地上,死活都站不起来。

爪尖动了动,他现在烦躁得恨不得撕碎点什么东西,但这会儿却只能无力地趴在这儿,任由妖力一点点地从妖丹逸出。

毛团子眼睛眨了眨,默默地蓄力,蓄得差不多后,这才慢慢悠悠站起来,朝男人的卧室走去。

中途又不得不开两道门,等到了男人的床边,他差不多已经是一个废团子了。

项儒闭着眼,眉头紧皱,似乎睡得很沉,但当卧室门被毛团子打开一条缝隙时,他却似乎是听到了动静,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毛团子刚摸索到床边,几乎是马上感受到了那团巨大的灵气,妖丹上的裂缝也不再扩大,开始一点点缩小。

他满足地嘘了口气,还好,还好男人身边有这么多灵气。

正当他专心吸收灵气时,原本躺在床上好好睡觉的项儒下了床,也不开灯,就着一片黑暗,走到了门边。

毛团子抬头,好奇地看着男人准备做什么。却只见项儒摸了摸门把手,将门关上后,又走了回来,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梦游啊?

他抬头看了看项儒,却发现项儒的目光刚好落在了自己的方向,他心里紧了紧,细看之下却发现男人双目无神,不像是清醒的样子。

于是他动了动,站起来换了个地方,男人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也跟着转移。

毛团子:“……”

不是,你这究竟是醒着还是没醒啊?!

项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醒着的还是在梦中。自无法安眠以来,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恍然在梦中,又恍然如一具行尸走肉,不过还有一口气尚存。

昨夜一晚好眠,他都乐观地以为自己恢复正常了,结果今夜又恢复了原状。

他不确定自己是熟睡中梦到了自己没关好门,还是他其实是清醒的,刚刚才去关好。这种混沌的感觉,已经困扰他许多年,似乎都快要习惯了。

卧室里一片黑暗,他隐隐约约在床边看到了一团白光,又似乎只是他的错觉。

他抬手按了按额头,恍惚地又躺回床上,闭上了眼睛。

多半又是他的幻觉吧。

毛团子看着项儒又直挺挺地躺回床上,尾巴动了动。等到妖丹上的裂缝全部被大量的灵气修补好,并且吸收了足够的灵气后,他看了看铺得很暖和舒适的大床,又瞅了瞅冷冰冰的地面,蠢蠢欲动。

他喜欢温暖舒适的窝吗?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