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儒抱猫的手微微一僵,“我没精力养他……”
“你平时也就上上课,怎么就没时间养了?”项母并不接受这个理由。
“我先上去休息了。”项儒没反驳,抱着猫就往楼上走。
毛团子疑惑地看了看项母,项母又低头和易诗语看照片去了。
项父在厨房和洗碗机抢活,客厅里就只剩下了项母和易诗语。
项母看着这些照片,想到项儒今天回来时穿的衣物,有些感慨,“好久没见过小儒这么放松的样子了,让他养只猫会不会对他有帮助?”
易诗语闻言拍了拍项母的肩膀,把那些照片传给了项母,“我觉得可行,表哥对那只猫并不排斥。”
某种程度上,不排斥其实就意味着接受。
项母点了点头,陷入思索。
项儒上了楼,面无表情地把奶猫放在椅子上,开始沉默。
奇诡的梦境折磨了他四年,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但当项母用试探的目光询问他要不要养只猫时,本来平静的心狠狠震荡了一下。
在最初被梦境困扰时,他寻求过心理医生的帮助,尝试过催眠和意向治疗,放松身心的方法试了一套又一套,安眠药和镇定药吃了一颗又一颗,还是没能解决那些困扰他的梦境。
他走进卫生间,往自己脸上泼了点冷水。镜子里映出他现在的模样,神情冷峻,眉头紧锁,现在的这个样子,已经比以前好了许多。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奇诡的梦境不复,那种分不清楚是虚幻还是现实,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感觉也有所减轻……
这一切都是在梦境中出现那个青年时开始的,而青年出现的时间,就是在捡到奶猫的那一天。
镜中人的眼眸暗了暗。
他拿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水珠,视线落在跟进来的奶猫身上,奶猫歪着头,顶着一双湛蓝湛蓝的眼睛看着他,神情疑惑又不解。
像极了梦中的那个青年。
项儒捏了捏眉心,将跑进来的奶猫提起来,奶猫蓬松的大尾巴向下垂着,左右晃了晃,一脸无辜,灵动的双眼像是在说“你干嘛呀?”
他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将跑到卫生间的奶猫又提了出去,放到了先前的那个椅子上,自己也跟着在旁边坐了下来,摆出一副商谈的架势。
“你不喜欢潘达,又一直跟着我,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想让我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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