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璟你先冷静下来,”南宫子仪也出声道,“血孤树没有那么厉害。据我所知,血孤树之所以能摄人心神,是要在人毫无发觉的情况下,经历至少数月的侵染才行。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大伯进入夏部的时间与我们相差无几,没这么快中招。”
祁璟闻言,终于冷静下来,却仍有疑虑:“那佑叔怎么会变成这样?”
南宫子仪顶着他急切的目光,艰涩道:“兴许是,那人施了什么手段吧……”他爹明明就站在他面前,却没认出来他,南宫子仪的心里此刻满是苦涩。
祁璟听到福佑没事,心下稍安,看到南宫子仪的神情,心念一转,便知是为什么,于是歉然道:“对不住,我不是故意……”说到这里,他卡了壳,该怎么说?难道说不是故意戳你伤疤的?还是说不该提你爹?
总之怎么说都觉得很奇怪,祁璟干脆闭上了嘴。
然而不过一瞬,他又忍不住悄悄问晏止澜:“夏部这么多人,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认出来血孤树吗?”
晏止澜摇头:“这也正是我所奇怪的地方。等等看情况再说。”
“我……”祁璟刚说了一个字,就被人推搡着往一个地方走去。
他奋力的转过头,发现晏止澜和南宫子仪同时也被人推搡着往不同方向走去。
然而祁璟走着走着,瞳孔蓦地一缩,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分明是他初陷幻境,以阿思瑶的身份跟晏止澜成亲时,被人带去梳洗打扮的小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