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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子仪见他神色不对,忙扶着他坐下:“不要急,慢慢的,来——呼气——吸气——”

祁璟一巴掌打掉他的手:“什么时候了,你还给我插科打诨?等等——你说新君是莫知?不对,容我好好想想。”

在北疆之时,祁望山曾传信于他,说自己自察时日无多,言莫知为人可信得过,便认下莫知为义子,将来可助他一臂之力。此后,便是国丧钟响,祁望山去世。

也就是说,这是祁望山最后传予他的消息。莫知为人如何暂且不提,祁望山的眼睛如何毒辣,祁璟还是讨教过的。因此,对于祁望山所言,祁璟向来是深信不疑。

如今他紧赶慢赶赶回京都,却是京都封城、莫知即位成为新君的消息。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别的事情发生。

想到这里,祁璟便坐不住了,对南宫子仪道:“我想去宫内看看。”

南宫子仪迟疑道:“阿璟,如今新君即位,宫内必是守卫森严。如今我们尚不得知宫内情况如何,若是贸然而去,又是一招请君入瓮,该如何是好?”

看来北疆祁尧那场“请君入瓮”着实给他留下的阴影太大,令他后怕不已。虽然彼时他已知晓是晏止澜的将计就计,然而眼看着祁璟以身冒险,还是在心里捏了一把汗。

祁璟拍拍他的肩膀:“无碍。怎么说,大内皇宫也是我自小长大的地方,我对它比对你还熟悉。你大可放心,若有不对,我会立刻抽身出来。”

南宫子仪仍不赞同:“我不能让你冒险。若是你执意要去,我同你一起。”说罢,便眼巴巴的看着他,企图说服他带自己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