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渊身穿玄青色的袍子,腰上佩剑,一看就不是这里的客人,小厮过来询问。
嵇渊似乎早有准备,掏出了一整块银子递给他。
小厮嘶了一声,忙骂自己怠慢,给他摆了几壶好酒才离开。
【俞汤:我一出去,嵇渊就能看出来我是狐妖吧。】
【系统223:是的主人。】
【俞汤:可惜,我病的太重了,就不能出去见我的姘头们了。】
【系统223:!?】姘头们?
【系统223:(⊙x⊙)】好吧,主人开心就好。
俞汤将衣服解开了些,躺在床上,纤手轻轻摁在胸口上,头偏向一边。
郭太守就快要过来了,还让人送了见面礼来,老鸨拿人的手软,跑过来看俞汤的病情。
老鸨进来,就看到自己的头牌虚弱地侧卧在床,头软软搭在枕头上,弱不禁风的样子惹的人直心疼。
老鸨过来,摸摸俞汤的黑发:可怜的孩子。”
【系统223:主人,嵇渊跟上来了,就在门外偷听!】
【俞汤:嗯。】
俞汤像是病的意识不太清了,刚醒,迷糊着睁眼:“没事的,咳、咳咳,我、我定不会怠慢了太守。”
老鸨叹气:“那若是一会儿太守来了,非要你跟他回去……”
俞汤笑了下,尽管虚弱,但笑容还是妩媚动人:“那我就跟他便是。我本就是卑贱之人,跟着太守,怎的也不算亏吧。”
老鸨开花楼,做生意,可不是那些被蒙骗了的寻常百姓。
她可太知道郭词是个什么狗东西了。
老鸨更心酸了,拍拍俞汤的肩膀:“嗯,能看得开就好,有的人一辈子就困在自己的执念里了。”
没生在王权富贵之家,许多不公就得看得开。
看开了,至少能在苦痛中寻得那么一两处乐趣。
看不开,一辈子就活在苦闷里了。
“一会儿就别出去了,着了风不好,你就在这儿等着,我让太守进来。”
俞汤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目送老鸨离开。
老鸨开门的时候,门后迅速闪过一道玄青色身影。
俞汤看着那道身影远去,露出一点讥讽的笑来。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雪白的狐尾再次露出,在身后轻轻地晃了晃。
【俞汤:我猜,我一会儿看到的应该不是郭太守了。】
【系统223:啊?那是谁啊?】
【俞汤:当然是一心除妖卫道的嵇道长呀。】
这第一面就在床上见,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