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你。”沈肜原本因极度愤怒而泛红的瞳孔,在这一句话一字一字脱口而出之後,因超越极限的愤怒,像黑曜石一样闪烁著刺人的寒冷。原本因愤怒可以让人轻易捕捉思维的眼睛,此时仿佛冬季的湖泊被白雪皑皑冰封千里,再也无法读出一丝涟漪。但,那确实是在恨著的。
对这个相见不久的人,恨之入骨。
沈肜睁著那双恨得滴血的眼睛,趁著对方微微起身的空档,一只洁白如玉的手臂滑下c黄榻,轻轻握住了焚天的刀柄。
原本被人遗忘在地上,冰冷的刀刃,在一瞬间发散出,足以让整个蔚蓝天空一片红莲火海的温度。
刀刃刺进了那个男人的躯体。
又一朵刺目的血花。
沈肜吃力的推开对方,从c黄上坐起来,一层一层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襟,无视那人难以置信的表情,将焚天从他身子里面若无其事的拔出来,小心翼翼的磨去刀身的血迹。像什麽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轻轻的打开门,走出去,再轻轻的合上。
还有一件事情等他解决,失去了内力,无法再向以前那样飞檐走壁的沈肜,拖著不断咳血的身体,在午夜寂静无人的,空旷的街上,拼命的跑,拼命的跑。
房间里,张轩也看著沈肜消失的方向笑了。
多久没受伤了呢?张有些羞愧的笑著摸摸被打的脸。
他虽然男女通吃,但绝不是轻易纵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