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机遇,没有人脉,也没有好的外表,有的只是一颗想要成名的红心。他坚信自己怀才不遇,只要继续努力,一定会被名导看中大器晚成,那个谁谁谁不是也三十多岁才红,照样一飞冲天?
所以就算一直只能演死尸、瘪三,一年到头说不了几句台词,收入低得糊口都勉强,他仍然满怀热情和理想,相当勤奋地接活干,甚至每天固定运动一个小时保持身材。他那点收入只能住在便宜人少的郊区,跑步这种不花钱的运动还挺方便。
晚饭后天还没黑,又到健身时间,他换上运动鞋哼着歌小跑出门,才跑了不到十分钟,就听见一点诡异的声音,似乎是从路边上那个废弃的旧仓库里传来。他不由站住脚,仔细又听了一下,果然不是他耳朵出毛病,确实有个人在尖叫,另外还有一大群男人嘻嘻哈哈的说笑声。
他第一反应就是流氓团伙正在做案,顿时义愤填膺,恨不得马上往里冲,但对方的人数之多让他犹豫,先退开几步打了个报警电话。
本来这样就可以了,但受害者的尖叫声实在惨厉,让他的脚提起来,又放下去,还是过不了自己这关。
他转着圈在路边找了找,左手一根粗壮的树枝,右手一块大板砖,飞起一脚踢开仓库门,瞪着眼睛怒闯进去。
仓库里一下子安静了,正要对受害者施暴的男人们都回头看他,他不管不顾冲过去就打,把在武指那里学到的几个招式全用上,不跟这群流氓废话。
凭着气势踢开好几个人,他才看到被围在中间的受害者——是个美人,而且衣服已经被扒得差不多了,地上丢着用过的针头,显然已经被打了药,那张脸还有点眼熟。
乍一看他没想起来,因为现在美女都长得差不多,加上这人药性发作眼睛闭着,有点长的头发还遮住半边脸。等到再踢开两个人,他才看个清楚,猛然想起来这人是谁,眼神往下一瞟更确定了——男的!还是个有点名气的年轻偶像,有个很怪的姓,叫姬什么来着。
他这样表情威武的冲过来,那群匪徒本来挺怵,看到他的拳脚始终只有那几板斧,又嚣张起来围住他,开始召唤同伴一起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