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电影的中文名字是这样翻译的吗?”

“嗯。”

“真奇怪。”

不知道怎么了,有些口干,我抿了一下嘴唇,才对他说,“我以为你不喜欢看电影。”

“没有时间。”

然后,他又说,“我在西海岸有一些朋友,他们就在好莱坞做电影,可是他们的电影除了完美的满足美国中下层平民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之外,毫无艺术价值,当然,这些电影的商业价值很显著,这也就是他们现在依然是我朋友的唯一原因。”

我,“哦。”

“alice,你现在,……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本来想说,‘和你讲电话’,可是觉得这样太诡异了,于是如实回答,“刚洗完澡,正在吹头发。”

头发很潮湿,一滴一滴的水,从头发尖落下,弄湿了我的睡衣,软丝的睡衣,都让水滴弄成了透明色,贴在皮肤上。

电话那边依旧很安静。

良久,电话中传过来他的声音,冰冷的气息一下子完全消散,他现在的声音有些低沉,就像,在午夜,手指轻轻拨动了大提琴的弦。

“你,今天放在微博上的照片,很美。”

我,“……”

“太晚了,你睡吧。”

声音未落,勋世奉挂断通话。

我听见,嘟嘟……嘟嘟……嘟嘟……

我看着手中的听筒,似乎他的气息仍然在上面,我感觉有些烫,赶紧放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