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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既然秦越不上心,凌策怎么也得上心。

他起身先去宝宝房里转了一圈,看着基基蛋蛋平静祥和的可爱睡脸,把怒气和哀怨平复下来后,才慢腾腾地去了宝宝活动室布置现场。

所谓抓周,是小孩周岁时预卜婴儿前途的习俗。周岁那天将各种物品摆在宝宝面前,任其抓取,传统上常用物品有笔墨纸砚,算盘钱币,书籍,甚至脂粉之类。凌策和秦越小时候也受过抓周礼,所以夫夫俩还是乐意给宝宝这项有趣的活动。

据说凌策自己小时候抓的就是老爸的烟盒,又在二十年来养成纨绔乖张的个性,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宝宝重蹈覆辙。抓周的物品摆成扇形,他要把什么烟盒、玩具之类通通放在不起眼的角落,让宝宝抓都抓不到才好。

凌策边走边打着小算盘,不一会就到了游乐室。

推门进去,还没开灯,突然就被紧紧搂住。凌策惊呼,却被用力堵住了唇。

熟悉的气息瞬间让他冷静下来,但热烈得略显粗鲁的动作中嗅到了一丝铁锈味,吃痛之余想往后退一点点,却又被托住后脑勺,更用力地噬吻下去。

秦越平日的吻总显得温柔了些,几乎没有像现在如此粗暴,却叫人意外地感到刺激。凌策不耐地推开面前的人,眼里熊熊燃烧的却不知是怒火,还是欲火,嘴角蜿蜒而下的一丝血迹,把他衬托出脆弱却又凶悍的美。

不过再是凶悍,在秦越眼里却是实在的外强中干,与他紧紧相贴,如何不知道某人下身已经很诚实地给出了反应。

秦越眼中笑意更深。虽然小别俩周,按理来说应该殷殷切切地互诉相思之情,但他从来是行动先于口舌的做派,既然凌策觉得疲累,那便由他好好安抚——当然是从生理到心理,由外至内,无微不至一一照顾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