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鹤轩嫌恶地皱眉,抬了抬脚,没抽开。

“放手。”

不过慕鹤庭是打定主意不放手,他哽咽道:“大哥……呜呜我错了……你放了我我什么都跟你说!”

“慕鹤庭你这个叛徒!”

原来他们这几天过得并不好,不仅呆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忍受耗子昆虫的侵扰,还要时不时承受心灵的折磨,比如不时看到的鬼影,不时听到的诡异声响等,让他们的精神随时面临崩溃。

这都是慕鹤轩给他们玩的心理战。

“你说……你什么都跟我说?”

“是是是,我什么都跟你说。”

“那你知道什么呢?或者说,你知道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你,”慕鹤庭的眼神左右漂移不定,不久,迟疑地说道:“你附耳过来。”

慕鹤轩可没这么傻,他笑了,“你的这些花样都是我不屑玩的。老实呆着,需要你的时候自会再过来找你。”

他不会承认他恶趣味了,就是要欣赏他们这般惊慌失措的模样,尤其是那个被他特意忽视的继母。她连正视他都不敢。

哼,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就好像小时候打破宝物诬蔑他,长大了给慕准下毒同样诬蔑他的那个人不是他似的。

只能说,脸真大。

不过他这次来可不是单纯要看他们的笑话而来的,他的目标是张氏手腕上的佛珠。

那串佛珠跟柔妃手腕上的一模一样。小时候,她曾褪下来给自己戴在手腕上,然后自己带着它去上京,并在那时,认识了魏景行。

第95章 新戏

慕鹤轩拉过张氏的手腕,将那串佛珠撸了下来。张氏丝毫不敢反抗,只是微微撇着头,眼睛看向地板,在他接近的时候瑟缩了一下。

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慕鹤轩得到佛珠,满意地走了。

而此时,平城的大街小巷却悄然流传着一个说法。这个说法不出五日,将会经由走南闯北的货郎之口,传遍整个大兴,包括上京,这个王朝的脏腑。

慕鹤轩走出院子,来到一处小径。他依稀记得,这是他儿时最喜欢来的地方。如今景物依旧,人已非。

小径的深处是一处佛堂,据说是自己的母亲生前最经常呆的地方。

他突然萌生了去看一看的想法。

于是他信步就往尽头走去,踏上杂草丛生的台阶,他推开虚掩的门,迎面而来就是一阵灰尘,他用手挥了挥,驱散眼前的浓灰走了进去。

佛堂里就是最正常的摆设,一张香案,一尊佛祖,一个香炉,正中的地上摆放着一块灰扑扑的蒲团。

慕鹤轩眨眨眼,仿佛看到了蒲团上跪着一个年轻的女子,她的两道柳眉紧紧蹙起,眼含忧郁,嘴巴一张一合地正向佛祖述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