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孟欢来说,刑狱机构多少有些可怕,不过想到能彻底锤死安垂和崔忍放,他心里有了底,“好。”

蔺泊舟再蹭了蹭他的脸颊:“欢欢什么都不用担心,只需要如实说就好了。”

这句话,对社恐人更是莫大的安慰。

孟欢额头抵在他怀里,点头:“知道啦。”

三天时间到了,倒是这天出门前,王府来了位宫里的太监。

穿着蓝服袍服,戴幞头,面容白净,说话细声细气:“王爷。”

蔺泊舟见他,道:“有什么话说?”

太监叫李三,规规矩矩地磕头:“干爹让奴才告诉王爷,差遣的辽东监军是干爹亲自找的人,乖巧机灵,已经出发了,即刻到了辽东前线,便会给王爷来信。”

蔺泊舟端着茶杯喝了口,垂眸应声。

李三再道:“干爹让奴才再告诉王爷,前几天王爷忙于家事不来内阁,陛下下学也早,到处找人弈棋。”

蔺泊舟闭了闭眼,问:“陛下最近怎么回事,往常偶尔调皮一下,现在怎么天天只想着玩儿。”

李三摇头:“奴才不知,陛下最近和空戒大师走的最近,还有崔家的那位大孙少爷。”

蔺泊舟手指顿了一顿。

“不过,”太监说,“陛下和他们只是弈棋,从来不议论政事,陛下谨记王爷的教诲,任何人敢借着下棋时向他讨好处,都会被陛下杖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