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他们宿在了芽口村的一户村民家里。
这个住宿的地方是路锦亭帮他们联系的,家里只有老两口,据说两个儿子都去山下打工了。所以有空闲的房间可以做私人客栈的生意,补贴补贴家用。
这家小客栈李云端是知道的,但他以前来都是住村南的另外一家。那家住宿的条件要比这家好一点,但这家店也有好处,就是老两口做饭更好吃。
一大早开车往山上赶,又在药园里来回溜达了一个多小时,三个人都累了。回到客栈,老两口已经做好了热乎乎的手擀面。
面条擀得劲道,浇头也浓厚鲜香,李云端也吃了两大碗。
山里没什么娱乐,吃完饭,洗漱完,三个人就只能窝在房间里看看电视——山里没信号,只能看碟片,都是一些诸如《孤胆英雄》之类的老片子,他们也没兴趣看,就凑在一起商量下一步要做的事。
李云端沉默好久,才缓缓摇头,“以前没有把他和苗家联系在一起,所以没往这个角度去想。但是现在知道了,再看药园的种植项目,就觉得冬桥的猜测可能是真的。当然苗家的药园肯定不止这一处,但路锦亭是苗家人,他亲自坐镇,想必这里是很重要的一个据点。”
霍冬桥和助理二从知道路锦亭的身份起,就已经猜到路锦亭所做的一切应该都是家族的安排。
“没事,”李云端反过来安慰他们,“泉水山附近几座山头都有种药草的,重新选一个就是。”
当年他选中芽口村之前,也是认真做了工作的。到底是亲手做过一遍的事,印象还在。再说他眼下只要羊尾巴草,本来就是山里的野草,种起来也没什么难度,只要人老实可靠,就能合作。
这边他还在搜肠刮肚的回忆当年做过的功课,助理二已经递过来了几张打印的整整齐齐的文件。文件上不但列出了泉水山附近从事药材种植的小商家,还把每家的主要产出、大致价格也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