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辉有些羞涩的叫了华年一声夫君。华年因为这声招呼差点扑翻了炉子上的火,一时不知道该谩?几声,抑或是庆幸眼前这个笨女人没有叫自己“相公”。思量再三,华年慢悠悠的说:“以後……不要这样叫。”流辉脸上慢慢浮起一层淡淡的无措与哀伤,华年想,她大概是在以为自己娶进来就被丈夫嫌弃了吧……蠢女人,华年想。
华年说:“以後,可以叫我……喂,叫我……你,怎样都可以……”流辉犹豫著说:“这不好吧。”华年说:“那就叫我年吧……我名晴岚,字年。”
流辉点了点头,在碗柜中找了几个青瓷的碗,想帮帮华年的忙。华年摇了摇头,说:“你只要去桌子上坐著等我就好了……”
流辉又是那幅无措的表情,乖乖坐到厅堂中的梨木八仙桌上,仔细的回想自己是否有什麽地方不守妇德,然而终究一无所获。
华年很快做好了早饭,下了一锅面,参了几个金色的荷包蛋,绿色的葱叶在汤水里沉浮。流辉小心的尝了一口,味道很淡,淡的让人几乎要遗忘的味道,也因为那淡淡的香,让人想要越发珍惜。
流辉小口的吃著,羞涩的笑著说:“以後饭都由我做吧,不然别人该说我惰懒了,哪家的新娘也没有叫夫君做饭的道理……”
华年说:“我们为何要管旁人的道理?”
流辉想了想,说:“年,你很多的话,我都不懂。”
华年叹了一口气,说:“懂那麽多有什麽用。你只要记得我们成婚了,你已经是我的人。”
一抹红晕浮上流辉的面颊,流辉说:“那……年,我们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