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懂,”俞若云说,“比你懂。”
这话可不太好听。
“你会去找陌生人攀关系,”俞若云说,“对你来说这更容易一些,或者更简单的钱货两讫。但对亲近的人,反而更想避得远一些。我总是想,这一次等你再红一点,是不是又会在明面上跟我毫无关系了。”
江渝突然明白了过来。
比如俞若云为什么会毫不顾忌,直到现在,知道他们俩关系的人已经不在少数,只是那些人暂时还没认真,以为影帝不过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
“我刚出来拍戏的时候,流言也不少。”俞若云说,“有的话也很难听,因为吴毅导演挖掘了我,后面又一直很积极跟人推荐我,还有传他喜欢男孩的。搞得他一怒之下宣布不拍电影了,没几年又后悔放话,还是跑出来兴风作浪。后来时间久了,别人就知道我们就是普通的导演和演员关系。”
“但是别人问我,你跟江渝到底是什么关系的时候,我发现很难回答。”
什么关系呢?就像一部已经拍完,却永远不会上映的电影,拿不到批文,也没有机会公之于众。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悄无声息结束的,就像俞若云让他去学习,去泡在书山题海里,最后才轻描淡写地跟他说,事情已经解决,不用担心。然后江渝就可以继续生活,将遗憾了结。
江渝觉得心脏都被攥紧了,变得发苦发酸,一直涌到口腔里来,他还有心思想,原来语文里说的通感修辞手法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