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恪愣住,扪心自问,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没有,可他找不到周霖便罢了,见到了这个人,又觉得两个人曾经的羁绊那么深,不能就这么算了。
“好,那你跟我走。”周霖见他答不出,掏出手机给女朋友发了条短信,挥挥手,招呼吴恪跟上他。
吴恪心中忐忑又期待,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他大概已经忘记了很多事,唯独记得周霖被干得软手软脚,趴在他身上,依附他、拥抱他的样子。
周霖呢?他记得关于自己的什么呢?
回到家,周霖脱了外套,在浴缸里放起了热水,见吴恪在外头傻站着,招呼他:“进来啊,不洗澡吗?”
说完了就开始脱衣服。
吴恪疑虑重重地也跟着脱,莫名其妙地一路由周霖掌控着主动。
周霖客气地把他让到水里说要给他搓背,吴恪觉得怪异,但又忍不住继续顺从。
等泡一会泡迷糊了,才知道水里下了药。
再次睁开眼,他被五花大绑地捆在镜子面前。周霖拿着个大碗,在他旁边等着。
“醒了?渴吗?”
吴恪意识到周霖都记得他什么了。
强制失禁。
“家里头没有蜂蜜,只有我女朋友买的葡萄,在冷冻室都冻住了,榨汁花了一点时间,将就喝,也差不多。”
一个漏斗硬塞进吴恪的嘴里,柔软的喉管抵不过大量带着冰渣的葡萄汁的冲击。一整碗的量,几乎都灌下去了。
“好喝吗?”周霖揉着他的肚子问。
吴恪的牙被浸得泛寒,绷紧了唇,眯着眼睛看着他,不做多余的挣扎。
两个人都静静地等待着。
“只恨这一件事吗?那之后,你都不吃甜。”
周霖本来正靠在墙上沉思,脸上既没有复仇的快意,也没有对往事的愤怒,有点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被吴恪的发问吵到了似的,抠了抠耳朵,转身出去了。
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没用完的葡萄。
一粒一粒带着白霜,有几颗甚至冻裂了,在室温下化出晶莹的汁水来。
本应用于夏日消暑的美食,便宜了吴恪。
周霖一颗一颗地塞,最后一颗几乎拧出了冰渣才给他塞进去。
吴恪笑了一声,“你不是想看我出丑?我现在想尿了,我尿给你看。”
周霖一脚把他揣倒,拿起程初英扎头发的皮筋给他绑上,“你想得倒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