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寒身上的温暖毫无保留的传递给沈渔,像是寒冷冬夜里的火把,令他贪恋,逐渐放松下去。
沈渔第一时间便下意识的回抱住了他,抵在傅清寒肩头的脑袋又蹭了蹭他,不满的嘀咕:“怎么才领证没多久,你就想着离婚的事?”
明明是他先提的这一茬,这下反而怪傅清寒了。
傅清寒也不恼,抱着沈渔道:“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可心人,害怕失去你和孩子。”
沈渔有些醉了,湿漉漉的眼睛有些迷茫的望着不远处橘黄色的路灯:“那你到底是在乎我,还是在乎孩子呢?”
“都在乎,你们都是我的心肝宝贝儿。”傅清寒吻了下他的脸颊。
沈渔仔细咀嚼了下他的这两句话,并不满意,追问道:“总该有个更重要些吧?我还是孩子呢?”
傅清寒侧头,瞧见沈渔漂亮的桃花眼中闪着彷徨,没了平素嚣张自我的掩饰,他的内心毫无防备的展露在外。
“都很重要。宝贝儿,孩子是我们的孩子。我爱你,也爱孩子。难道你不爱孩子吗?”傅清寒机巧的避过这道送命题,将皮球踢回给沈渔。
“我当然在乎崽。”摄入体内的酒精开始起效,沈渔的神智逐渐没有平时清晰。精明与锐气逐渐消退,他像个乖巧又精致的瓷娃娃,全凭直觉挂在傅清寒身上。
他这副模样更显得我见犹怜,傅清寒想起酒后吐真言,又问:“那你爱我吗?”
他素来古井无波的心,在这一刻波涛汹涌,忐忑的等待着沈渔的答案。
一开始只是想要沈渔心里有他,后来逐渐贪心,现在甚至想占据沈渔整个心。
沈渔浓密如鸦羽的睫毛在眼前投下一片阴影,他安静的靠在傅清寒身上,似乎已经睡着。
傅清寒等了会儿没等到答案,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他垂眼,将沈渔快要从他身上滑下去的身子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