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磨牙:“你可真是有个好爹啊。”

傅清寒很头大,他之前一直不主动提这事,就是怕沈渔生气。本来还想趁儿子满月酒这天,让亲爸和媳妇化干戈为玉帛,谁知反而激化了矛盾。

他连忙哄媳妇:“不气了,亏多少我都翻倍补给你。”

“翻几倍?”沈渔睨他。

“你说多少就多少。”傅清寒态度良好到爆,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叫事。

沈渔哼了他一下没出声,他和傅清寒之间不必算这么清楚,光是傅清寒帮他抓住胡四条这份恩情,在沈渔看来就够四分之一个星辰。

“钱就算了吧,但我们约个事吧。”沈渔道。

“什么事?”

“第一,以后别想我和你爸住一个屋檐下,最多看在你和飞崽的面子上,逢年过节问个好。但他要是给我脸色看,我也不会忍他。”

“可以,飞崽满月宴结束,他估计就会离开凉城。”

“第二,你刚刚也听到了,不是我不喊他,是他根本就瞧不上我。往后也别想让我喊他了。”

傅清寒有些为难:“那你以后怎么称呼他?”

“称呼不是很多?你就说同不同意吧。”

嘴在沈渔身上,傅清寒自然也不能强求,他要是非揪着沈渔改口喊爸,按沈渔这小脾气分分钟就抱着儿子拍屁股走人。

“好,但你往后不要随便瞎叫,他毕竟是我爸。糟老头子这种,我们俩私底下喊喊就算了,你别当众这么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