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一直任外人误会我是他妹妹,还对我又凶又坏,但是骨子里是疼我的,容不得我受半点委屈。
我一直坚信着这点。
我翻出手袋里仅剩的钱,上了去c城的车。我晕车晕得很厉害,幸好车上有洗手间,中途找得到吐的地方,可是吐到最后连胃里的酸水都没剩多少了。
到了中途,我撑着发晕的脑袋突然想,万一他中途离开了,万一他不在我认为的哪个地方,那我这么千里迢迢地赶过去扑了个空那又该怎么办。
我这才后怕了起来,只得打了他电话,却接不通了。
可是,既然我几年前就干过这事儿,如今都到半道上了也只能咬紧牙关继续。
到c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纷飞的小雪,让这个清晨的光亮来得特别迟。车站周围都是繁忙的市井气息。因为遇到上班的高峰期,好不容易找了辆去郊区的车。
人到他屋外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我几乎吐得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
我举起颤颤巍巍的手,敲了敲门。
里面没动静。
我使劲敲了敲。
还是没动静。
我有些绝望地靠在门边,有些绝望地对着门踹了两脚,就在准备踹第三下的时候,门倏地开了。
屋子里的暖气迎面扑来,然后我看到了那张朝思暮想的脸。他刚才似乎在洗澡,头发在滴水,下身急急忙忙地套了条裤子就来开门了。
一瞬间,他脸上的表情停滞了一下。显然他看到我,比我看到他要惊讶的多。
我那一句“阿衍”还没来得及出口,便已经泣不成声地扑在他怀里。在妈妈,写晴和冬冬面前忍了许久的眼泪,再也关不住,顿时汹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