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出口的话,却犀利见血,一把将他们上下维持的遮羞布扯下。
“自然是我。”不负走上前,面朝众位长老背塔而立,黑发白衣,山风呼啸,衣袂翻飞,“今日这出逼人‘杀身成仁’的大戏,怎么能少了我?”
“你不是已经……命灯已灭!怎会魂留人间?!”
来者不善,大长老抢先一步开口,试图将焦点从郁九城转移到不负本人身上。
不负倒也没急着将话题扯回去,他施施然敛了敛长袖,温声道:“看来长老们已经忘了十多年前那道齐全青玉琉璃塔的‘祭品’了,委实让我这个挣扎着在你们眼皮子底下不人不鬼地活了十余年的孤魂野鬼伤心啊……”
说话间不负挑眉一笑,露在衣衫外面的修长脖颈与手腕没了以前从不离身的白绫束缚遮掩,雪白皮肤上猩红纹路暴露无遗,妖冶而诡异。
此刻的不负若是让谢棋看见,他那声月亮师兄只怕再也叫不出口。
从前的不负白衣似仙,如今不负依然白衣,却鬼气森森。
郁九城不明所以,长老们却做贼心虚很快反应过来:“你是当年的……不对!你明明被……怎么还可能活得下来?!”
不负将长老的未尽之语坦坦荡荡地说了出来:“被扒皮抽筋,敲骨放血,斩断四肢……若是在其他地方,自然是活不下来的。”
“可这里不是仙山吗?在这里一切皆有可能啊!”
扒皮抽筋……敲骨放血……斩断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