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站起身,听了那一声‘容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无法忍受地骂道,“禽兽,你又不跟他亲嘴,有什么可嫌弃的。”
“我倒是想禽兽……”
话正说着,远处跑来个穿着白衣的小人儿,约莫六七岁样子,长得眉清目秀,雌雄莫辩,眼角一颗泪痣将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他一步跳着两层台阶,也不见乏力,不一会儿就到了两人面前,手里捏着一片黄灿灿,形状可爱的银杏叶,递给吃着花生米的男子。
方才还大大咧咧躺在石阶上的人,顿时正襟危坐,极为郑重地以双手接过那片树叶,笑得像个老狐狸,“这是送我的?”
那孩子用力点了点头,见他收了叶子,又欢欢喜喜地跑去别处玩了。
穿着青袍的青年已经站了起来,望着孩子蹦跳着的背影,“我说魔尊,别忘了,他只是个孩子。”
“他会长大的。”被称为魔尊的人笑了笑,小心翼翼将那片叶子收好,藏进怀里,“你就嫉妒去吧。”
“你当谁都跟你一样。”青年气不顺地拎着几个空酒壶走开,脚下看着悠闲,速度却很快,没一会儿就不见了影子。
过了会儿,石阶下方又跑来一个身影,也是个一身白衣的少年,看着比容容更高些,约莫有10岁左右的年纪,面容姣好,可惜一双眼暗淡无光,涣散着没有焦距。
目不能视,却并不影响他行走,一层层爬上台阶,脚下不见慌乱,倒是走出了从容不迫的气度。
他侧耳听了听,来到魔尊面前,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开口却是毫不客气的语调,
“那混蛋人呢?又跑了?”
魔尊瞧着他笑了笑,摇头,又想起自己摇头他是看不到的,补充道,“猜到你要来,刚刚溜走的。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