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叫柳思的女子闻言,接过空酒壶,袅袅婷婷地下去了。
“孙大人。”疏长喻皱眉,慢慢靠在椅子上,道。“大人便是不为自己考虑,也当考虑考虑令爱的名声。”
“什么名声不名声呀!”孙达志笑起来。“疏大人乃正人君子,世人皆知,何须守这些繁文缛节?况且,小女自来喜欢英雄才子,自然也倾慕疏大人。叫她为疏大人斟个酒,也算了他庄心事。”
说话间,那柳思已捧了一壶酒来,一双涂着蔻丹的素手,给疏长喻满斟了一杯。
“怎还戴着面纱?”孙达志道。“没规矩。”
那女子连忙娇声应是,素手一抬,那面纱便飘然而落。
当真是副动人心魄的绝美容颜。
孙达志在一边,觑着疏长喻的反应。却见疏长喻不耐烦地皱着眉,垂眼看都没看她一眼,便仰头将那杯酒喝下去了。
“这样可行了?孙大人?”他侧眸道。“凡事皆当适可而止,是吧,孙大人?”
孙达志连忙连连应是,挥手让柳思退了下去。
疏长喻闻言,看都未再看他一眼,自然也错过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满意与算计。
——
直到这日宴会结束,景牧都没再出现。
疏长喻先是惴惴不安,此后便觉得心头生起一股让他静不下心的烦躁。这情绪是极其不正常的,但与景牧相关的事,疏长喻向来无法用正常与否衡量,故而便一直强行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