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欠债不还,还一副天下人都在欺负你的可怜样子……就不怕被报官后抓起来坐牢吗?”
然后,再没有人见过那个在大街上卖惨说被有钱人欺负的老赖。
长此以往,沈家二少是个乌鸦嘴的名声就这么传开了。
没有人在意那些顺应了他一句话倒霉的人做了什么,也没有多少人在意那些事情之中的是是非非,反而是那说什么不好什么灵的本事为人熟知,不少人、包括沈家那些旁系的同辈人,都变得开始怕他了。
一半在怕,一半在躲避、嫌弃,就算是知道那些倒霉的人是咎由自取,也少有人能心无芥蒂地与之交朋友。
人活在世,尤其是那些有头有脸、有点本事的,又有几个没做过丁点亏心事?哪怕是在路边欺负过一次乞丐,都担忧着被说道出来,成了沈二少给自己带来晦气的借口。
沈明渊倒是不怎么在意,只听了他哥的话,问心无愧便好,这本事既然是他的,那就不必感到排斥,今后说话时注意些便好。当真觉得不方便了,大可乔装一番,隐瞒了身份再去外面玩,便可少了许多麻烦。
到了他十六岁那年,沈和光正好要出一次远门,历练一番。
如同以往那样,沈父带着要出远门的儿子来到窥天镜前,卜算此次出行的吉凶,因为历练是最为正式,也带了些挑战的一次,卜算时沈母和明渊也在场,只屏退了家仆。
卜算结果却并不好,沈和光的脸色稍变,又很快镇定下来,“父亲不必担心,只是会受些伤,并不会伤及孩儿性命。”
如此的一句话,便将沈父想要取消此次历练的打算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