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意，你怎么知道晓西的？”

“我……我问的商航啊！我上贼船前总得打听下前尘往事吧，结果没想到就是我们广播站站长。”

“真的？”

“当然！”

陆昱到沙发上躺下，嘴角有笑，“你慢慢吃，我先补个觉。”

“你不会一晚上都在门口吧？”看着陆昱那通红的眼睛，她有些心疼。

陆昱没说话，算是默认了，程有意越发觉得自己矫情，因为一个密码惹出这么些弯弯绕绕，“你去卧室睡吧！”

“不用了，我就眯一会儿。”

“对不起！”她曾经因为工作也算是通宵过，第二天完全打不起精神，那感觉很难受。可是他还强撑着给她准备早餐耐心跟她解释。

眼见着程有意又要落泪，他想起谷平川说的话，果然是个小哭包，忙说，“队里也常有通宵夜训，我没事。倒是你，要是再哭，眼睛就要肿成一条缝了！”

通宵夜训？还常有？

她本以为只是管束严格了些罢了，哪里知道还有这些折磨人的事情，她硬是把眼泪憋了住了，“那我去给你拿个毯子。”

程有意从卧室找出条薄毯给他盖上，陆昱眼睛闭着，有长长的睫毛。

她说，“陆昱，我以后再也不跟你生气了。”

他说，“有也没关系。”你生气，我便哄；你闯祸，我兜底；我接受你所有的真实。

既往不可追，但来者可期。

陆昱醒来已经是下午了，看到程有意在落地窗前一边打电话一边擦着头发。她的头发长了一截堆在肩头，更添几分秀气温婉，日光照过来，她整个人周遭多了圈暖色光晕。他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从她头发间飘出的湿润香气，他忍不住多嗅了几下，想起去年大溪篝火晚会那晚她的头发也是带着点香气的，让人不禁沉沦。程有意回头对他笑意盈盈，挡住话筒，小声对他说不准捣乱，又继续听电话了，他便从她手里拿过毛巾帮她擦着。

程有意挂掉电话，任由他给自己擦头发。

“你刚刚在请假？”

“嗯，你这次不是有几天假期吗，我得陪你啊！支持的同事才来没多久所以我明天还得去公司，之后的时间就是你的了。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江大吧！”

“好啊，我也好久没回去了。”

第二天程有意跟同事工作交接安排清楚，一到下班点便下楼了，和陆昱在一起的时间她能多抓住一分是一分。只是她下楼时恰巧碰到一女子朝他走去，这人还真是到哪儿都能招桃花啊！她也不直接过去，想要看看他到底如何应对。

那女子穿着细高跟，腿一歪脚崴了，眼瞅着就要靠在陆昱身上了，哪知陆昱一侧身，那女子也就落空了。不过她的脚似乎并没有大碍，很快就稳住了，脸上浮上些歉意，“差点撞到你实在不好意思，我刚刚是脚崴了才……”

陆昱又退开一步，“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