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越衫抿起唇,脸色难得严肃了一点,她的声音低了下来。

“我承受不了这个压力。”

“可能有些人天生就心宽,觉得治病救人的过程中出错很正常,人又不是机器,肯定会出错,肯定会失手,但我没办法接受。”

“病人不是练手的耗材。”

......

......

“可我又改变不了什么,我就选择了远离,越远越好。”

红灯亮起,池越衫停在路口,她没有看向陆星,只是静静盯着指示灯上跳跃的数字。

“我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甚至优秀的医生,我也不想靠着家里在医院混个位置。”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这种行为很懦弱,因为我在逃跑。”

陆星挑眉,望着池越衫的侧脸。

“但是我没有办法,因为我真心的,由衷的,厌恶死亡,更厌恶自己会对死亡感到麻木。”

“你知道吗,家族聚会的时候,那些人说病人死掉了,就像说今天饭里的菜有点不新鲜需要扔掉一样。”

池越衫侧脸,对上陆星的眼神。

“你应该懂得那种感觉。”

“我既不想变得麻木,可看到医院里的众生疾苦,我又希望自己不要那么共情,因为这里,这里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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