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当她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了一片清明。

雪夜依旧黑暗，李阳态度虽然亲切，眼中笑意却似乎并不达眼底，连周身的璀璨光芒都黯淡消失，取而代之的却只有破旧黯淡的昏黄路灯。

果然，一切的美好只存在于憧憬中，孤寂和破碎才是我的生活。

裴珠泫默默思忖着，习惯性的筑造起厚实的防御心墙，可紧接着，在看到李阳脸上笑容缓缓敛去，被冷漠所替代的表情后，心脏却还是不由一疼。

“你欠我的。”

李阳神色漠然，说道：“不论你承不承认，你在面对媒体的发言都已经对我的名誉造成了很严重的损害，我不管你和公司有什么交易或者内幕，可站在我的视角，我只看到了被我帮助过的人狠狠的伤害到了我。”

他语气轻柔，却似乎在这寒冷的夜晚化作寒冰箭矢，直刺裴珠泫的心脏。

“所以呢？”

裴珠泫默默垂头，不知道是掩饰眼底的委屈还是哀伤。

李阳平静道：“今后我们两不相欠，换你对这一巴掌的事情保持沉默。”

“你已经来了很久了吧？”裴珠泫没有回答，而是忽的转移了话题问道。

说话间，她瞥看到了停靠在不远处的碳绿色法拉利，也看到了主驾驶位正和笑着自己招手的清纯女孩。

“有关系吗？”李阳皱眉，眉宇间罕见的浮现些许不耐之色。

“你原来是准备找我做什么的？”裴珠泫语气依旧平静，心头的酸楚却仿佛快要遏制不住的溢散出来了。

两不相欠？

这显然是李阳临时改变的决定。

羡慕？

还是嫉妒？

裴珠泫分不清楚，她只知道刚刚那个女孩不止拥有着自己不曾拥有的勇气，也同时在拥抱着自己憧憬中的幸福。

“很重要吗？”李阳眸光忍不住瞥看柳智敏离开的方向，眉头似乎皱的更深了。

“不是说要两不相欠吗？”

裴珠泫终于抬起了头，一双清眸直视李阳的眼睛，缓缓说道：“这一巴掌算是抵了我发言的事情，可你还帮过redvelvet的成员，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