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也是领命,骑着马去别处寻找起来。
阿伦别乞从来没有如此有劲过,她从下午时分,一直跑到了黄昏,直到腿脚都没力气了,晃晃悠悠跟随时要昏倒一样,眼前的世界都在飘忽,脚下跟踩了棉花似的。
说真的,此时此刻,阿伦别乞有点后悔了,在这茫茫草原上,她的手上只有一根好不容易捡到的木棍,一没水,二没吃食,鬼知道前面是哪。要走多远才能遇见一户牧民?
如是好人家尚好,如是流民野匪……对方还能像那汉人一样对待自己吗?
终于,在短暂的喜悦和长久的疲惫中,阿伦别乞不支倒地。这草地好软,就像家中的床铺,她是真的累到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如果就要死在这里,那就让自己死得更痛快一些,没有痛苦的死去吧。
轻轻的阿伦别乞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昏迷。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阿伦别乞只觉得脸上有什么毛发扫得痒痒的,还以为是贴身丫鬟在跟自己嬉闹,不愿意醒过来,但瞬间,她想起自己在哪在干嘛,连忙睁开了眼睛,才发现自己又被龟缚术捆成了大闸蟹,整个人趴在了马背上,准确的说,是林川跨步的前方,伴随马匹的小跑,一直有个硬硬的东西在顶她的腰眼。
阿伦别乞慌张的侧头看去,还好,是马鞍,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而刚才脸上的瘙痒,也是马毛弄的。
“劫匪?!”不对,现在最该担心的不就是这马背上的男人吗?阿伦别乞为自己看见林川居然有了感激之情而感到羞耻。
“你确实挺能跑的,半个时辰跑了15里,有没有考虑去参加马拉松?”林川调侃道。
“马什么松?马为什么要去拉松树?”阿伦别乞脑海里充满了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