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彬与林仁肇二人轰然应诺后,一口饮尽柴宗训身旁殿前太监总管汤启递来的金杯酒,站起身来率第四、第六兵团列阵向西北方向骑马出发。
柴宗训站在社稷坛上看了一会儿愈走愈远的大军,心想:
“待朕拿下河西之地,再用几年时间建立稳固统治,施行土地和商业新政之后,便可开始真正统一西域的征战。
征服西域诸多小国之后,至少可断辽国一半的属国和部落的后援。
只是不知耶律贤面对朕向兵河西,会做何反应?
此次西征,不知曹彬和林仁肇表现如何?”
柴宗训本想就此从社稷坛回宫,看到皇宫右边的浚仪街上的勾檐画角,忽然心中浮现起了花蕊夫人的花容月貌来。
当即命启驾往浚仪街的“保国侯”韩府而行。
柴宗训坐轿到达韩府花蕊夫人所居的西宅院时,大内侍卫已将宅院四面围的水泄不通,闲杂人等皆不得靠近。
柴宗训走出轿来,在汤启及侍卫统领陈季兴等人陪伴下,走进宅院大门。
花蕊夫人已携儿子济愉迎侯在院门内,见到柴宗训便流下泪来行大礼参见。
柴宗训赶忙一手拉一个,扶起了花蕊夫人母子俩,三人一同走入了后院的寝殿之中。
济渝年已三岁,一年里能见到柴宗训的日子不到十次,平日里只知柴宗训是父亲,却不知是父皇。
陪着济愉玩了好一阵后,他已瞌睡起来,由府中的贴身宫女抱去了别殿安睡。
花蕊夫人扑进柴宗训怀中泣道:
“陛下,臣妾思念您得好苦!”
柴宗训搂住了花蕊夫人,伸右手轻拍她香背,道:
“爱姬,是朕不好,贪于一时欢愉,害得你和愉儿清苦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