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杰克最擅长的假笑,就是那种上下4颗牙齿全露的标准笑容,如果跑到俄罗斯就没那么好用了。
因为毛子们笑的时候一般只会露出上排牙齿,即所谓俄罗斯式的笑容。
至于老美那种嘴张到老大,连后槽牙都恨不得全露出来让对方检查下有没有蛀洞的笑容,在毛子们看来就显得特别粗俗。
——
“这里是我的第一个安全屋。”随着弗兰克用钥匙打开房门,一股淡淡的尘土味扑面而来,这里是位于一栋老旧的“勃列日涅夫楼”内的单人小公寓。
相较于早期那些使用预制板建造,高度统一只有五层的“赫鲁晓夫楼”,层数一般超过9层的“勃列日涅夫楼”依旧是如今俄罗斯城市中最常见的居民楼。
这种大楼一般都安装有电梯、中央暖气和集体冷热水供应,如果维护状况较好,即便是放在纽约也算是相当舒适的居住环境。
安娜脱下手套,将手放在斑驳的墙纸上轻轻摩挲着,白皙的手背和灰暗的墙面形成强烈对比。
“在我加入FSB后,也曾经被分配过这么一套小小的公寓,那时的我将这视为一座灰色囚笼,无时无刻不想着逃离。”
她的语气有些怅然,又带着几分唏嘘。
“那么现在呢?”杰克想起了这姑娘对于热带小岛海边别墅的执着。
似乎是因为常年居住于高纬度地区的原因,毛子们对于热带地区的阳光总是充满着无尽的渴望。
杰克前世对于三亚的印象,除了一口东北话的“本地人”外,就是那些身材“丰腴”,躺在沙滩上晒日光浴的俄罗斯大妈了。
直到后来哈尔滨的旅游业发展起来之后他才知道,人无非就是缺什么才会去追求什么而已。
南方人没见过冰雪,到了哈尔滨看什么都觉得新奇,连铲雪都要试一下,北方人到了热带,则是恨不得把自己扒光了,像只炉子里的烤鸭一样全方位无死角的感受阳光烘烤。
安娜微微抿嘴,笑容中带着些许自嘲,“现在回想起来,我当初追求的并非什么自由,仅仅只是害怕孤独而已,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孤零零的死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