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她要驯狗

见软 男神请我吃鸡腿 3319 字 9个月前

刚才揍白严的时候肾上腺素飙升太高,斯见微感觉不到疼。

把白严丢下去后,他的手套就有些紧了。

斯见微把手套摘了,发现右手手背的关节肿了好大一块,不过也没什么口子,回去擦点药用冰敷一敷,应该没人能看出来。

斯见微不想让阮流苏发现他去打架了,才戴了双手套做防护,现在被秦殊绝这么一搞,阮流苏八成全猜到了。

真烦。

斯见微跳下车后就双手抄兜,站在原地等阮流苏走过来。

她刚才和秦殊绝挥手告别的时候,眼睛还笑得弯弯的,再回过头看斯见微的时候,一点表情都没有了。

这女人怎么能这么双标?

斯见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又有点不太高兴了,声音也有些躁:

“你怎么过来了?”

阮流苏停在他跟前,从下往上打量斯见微,他黑色运动裤的裤脚上还沾有灰土,双手一直抄在兜里,不敢拿出来。

“把你手拿出来。”

阮流苏不跟他兜圈子,她气都快要气死了。

她头上的伤刚敷好药,到饭点的时候,她发现斯见微唐闻洲都不在民宿,门口的大G也没了。

阮流苏越想越不对劲,问刘卓阳刚才和斯见微聊了什么事后,她立刻就反应过来,斯见微肯定是去打架了。

他倒是贴心,知道梁格有老婆孩子,不能出事,只带了个唐闻洲。

“我就不。”斯见微没动,低哼一声:“我的手,我想放哪儿就放哪儿。”

“拿出来!”阮流苏伸手去拽他的袖口,白色防晒衣的袖口也沾有灰土。

看来秦殊绝猜的没错,他在车上就说,白严的老丈人是村委会干部退休,当年在莲萍村开山修建风场的时候,白家人就反对的最厉害,他们都是靠山吃饭的,把祖宗留下来的风水都给破坏了,还吃什么?

现在白家有个小儿子在风场干运维,又说风机上要装人工智能,代替他们运维工作。

白严上访了好几次,专挑风场错处,从风场领导到镇里的政府都很头疼。

阮流苏他们昨天被打这事儿,十有八九就是白严他们搞得鬼,地点附近正好是白家的核桃林,警察根据阮流苏提供的录像出警,人早躲到山里了,这片他们熟,警察在山林里抓人,是要些时间的。

“你到底拿不拿出来?”阮流苏手上用了力,弄得斯见微关节受伤的地方特别疼。

他瘪着嘴,先是一声不吭,死犟着不肯拿。

不知道阮流苏捏到哪块儿伤口了,斯见微眉峰终于紧蹙了下。

阮流苏知道他这是疼得厉害了,松手往后退了一步。

“斯见微,我数到三,你再不把手拿出来,”阮流苏指着斯见微的右手,想了下,警告他:

“我就不坐你车了,我走回去!”

这是阮流苏头一回这么威胁斯见微,有点不熟练,特别是思考的那一秒。

她感觉气势上都比一开始弱了一头。

但阮流苏连“一”都没开始数,斯见微刚才一脸冷酷的神色立刻就变了。

他手终于伸出来,左手拽着阮流苏,右手伸到阮流苏她眼跟前,超大声地说着反话:

“瞧把你能的,你让我拿我就拿?”

本来挺干净好看的手,现在手背中指和无名指的关节上肿了一大片,还泛着乌青。

阮流苏什么也没说,就抬头瞪着斯见微。

“你这样瞪我干什么?”斯见微依然趾高气昂地解释:

“你别觉得我吃亏了啊,我可没打输,他都被我摁着打,根本还不了手的,我这一拳是自己砸偏了,打到树根上了!”

妈的,打一个比他矮一头的中年胖子,他还受了点小伤。

还被阮流苏知道了。

多丢脸啊。

阮流苏看他手背上鼓起大片,心就那么突然疼了一下,她抬头问斯见微:

“你不知道下手轻重吗?”

斯见微仰着下巴,垂眸睨她,满脸的不高兴:

“打都打了,还分什么轻重?”

“我就没受什么伤,犯得着你再去替我报仇?那块林子里都是昨天找我们茬的人,警察一时半会儿都抓不着,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就不怕在这荒郊野岭的被打死?”

阮流苏直接被气昏了头,监控被那帮人弄坏了,真被打伤打残了,连个证据都没。

她有时候真的怀疑斯见微的脑回路:

“在伦敦那回也是,保镖都在,你还非要上去揍人,还被人用枪打伤了,胳膊都治了一个多月,还有高一和别人抢篮球场,差点就是聚众斗殴了。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打架?打架有什么好处?”

阮流苏说得有些激动,停下来喘口气,忍不住用手推了把斯见微:

“你们家就你和你爷爷了,你不要命,你总得想想老人吧?你都多大了啊,斯见微,你都快三十了,以为自己是猫啊?有九条命?能经得起这么折腾?”

斯见微就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会被阮流苏这么动手,他都没站稳,被推的后退了半步。

这股委屈劲儿就这么上来了。

帮她出气,她还不领情。

“我怎么可能被打死?我不是找了两个帮手?阮流苏,你把我想的也太蠢了吧!”斯见微嘴角往下撇,声音也跟着大了些:

“再说了,我怎么折腾了?他指使别人打我女人,我给他点儿教训不行吗?”

阮流苏只觉得这会儿都有点急火攻心了,她就闲的要管他,怕他出事。

斯见微才想不到这些,他一直都觉得自己特别厉害,做什么都十拿九稳,又怎么会把“万一”,“可能”这种小概率事情放在眼里?

“我多余的管你!”阮流苏扭头就走,懒得跟他废话。

这回又是斯见微吵赢了,但他觉得自己好像输了,三两步追上去拉阮流苏:

“上车,你这样走回去,走到明天也不行啊。”

阮流苏被他拽得松不了手,扭头过来质问他:

“你刚刚说,谁是你女人?”

“除了你还能有谁?”斯见微愣了下,声音都小了半截。

“你别乱扣帽子!”阮流苏站在原地冷笑:

“也别打着为了我的幌子去打架,我可担不起这个名头。”

阮流苏专往斯见微心口上扎刀子:

“况且我承认我是你女人了吗?我跟你什么关系啊?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