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天,她一个人坐在顾家浴室的地板上哭得那样惨烈,跟只受伤的小刺猬似的。

只是此时她不是受伤的小刺猬,而是难过心碎的小兔子,通红着眼睛。

他的心慌了,揪着发疼,忙脱去手套帮她擦眼泪:“摔疼了?”

大哭的女人瞪着他:“你凶什么凶,我千里迢迢来找你,只是不想你找死,你凭什么凶我,还让人捆我!”

到底谁更凶?

傅骁霆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继续训她,还是哄她。

只有这个女人总是让他觉得棘手。

他没再训她,语气温和了些:“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让人捆你,你能不能乖一点,回孟买去?”

“不要。”顾晚还是瞪着他:“你不走,我不走。”

她犟起来,傅骁霆没招。

可她哪里吃得了这种苦头?

虽然圣路走了一大半,但还有两三千个台阶。

这女人跟他上床做不了几次就喊累,现在冰天雪地的,爬这么多个台阶,她哪来的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