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就是这么个小口子,就是脚挨了一刀,也得下田插秧,也没人问过一声。

就小陈招她稀罕。

可惜要转业了,以后见一面都困难。

她别开视线,“我晓得,你也要注意。要是有啥活做不完,你等着,明天下午我去帮你做。这手得好好注意,别沾水,是在做不了的事就喊嫂子。”

还年轻得很,真废了两个手指头,到时候该咋办啊。

而且还是她的右手,右手写字多好看的,给红平留的那些作业,他都当宝贝的,看着比许嫂子写得好看多了。

真有个万一,她都不敢想小陈有多难过。

陈可秀确实没法强颜欢笑,她很看重手,现在不知道啥情况,针对手的事,真笑不出来。

只是点点头,就和郭嫂子分开了。

回到家也没做饭,倒了点温水混合了盐水,拿毛巾小心擦拭着边上的血迹。

偶尔碰触到,疼得她呲牙咧嘴。

食指那块的皮,已经消失不见了,白色的筋翘在表面上,只看着都觉得疼。

她咬牙,又动了动手指,能动,还听使唤,就是疼得厉害。

天都快黑了,也没去镇上,干脆碾碎了之前买回来的安乃近,敷了厚厚的一层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