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沐庭咬死了不承认自己所作所为,我一时还真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她愁苦道,“今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若是就这么将人放回去,我实在是不甘心。他有金银无数,今日之后不知要走什么门道,最后大事化小,他的命说不定就被谁给保下,早晚有卷土重来之日。这种人不杀,留着是祸患。”
司马廷玉想了想,提示道:“蓝梦生不也是遭檀沐庭胁迫过?将他请过来,还能正你的名。”
思索再三后,萧扶光从司马廷玉身上蹦下来。二人一同走出门,见白家兄弟在外等候,她上前吩咐白弄儿:“去万清福地将萧梦生带来,顺便…”她勾勾手指,白隐秀伸了耳朵过来。萧扶光同他耳语了几句。
白隐秀点头说好,可一抬头便看到小阁老正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自己,顿时头皮发麻,急匆匆地随兄长离开了。
白家兄弟离开后,司马廷玉也唤了司马承和竹斋来,吩咐他们分别去请两个人。
各有各的主意,目标都是冲着一个人去——今日他们下定了决心,不能叫檀沐庭翻身。
彼时檀沐庭还在刑部大堂,位置还是留给他的,可站可坐,得闲还能品茗。高官的好处就是如此,哪怕身上扣着几样罪,只要没有盖棺定论,都有转圜的余地。普通人仕途到顶不过六七品,就这还能光宗耀祖,三品大员,皇帝近臣,简直是凤毛麟角,到哪里都有人毕恭毕敬地供起来拜。
檀沐庭饮了口茶,指尖抬了抬。在外的人懂了他的意思,悄悄地离开刑部,快马加鞭地赶了回去。
酉子早在主人离开的时候便将该烧的东西都烧了,又作了通安排,将颜三笑也送出城。
颜三笑却不愿意:“大人身陷囹圄,我又怎能苟且?”
“你若留下,才是真添麻烦。”酉子道,“当初大人要弄死小阁老,谁料竟被他逃脱。小阁老素来睚眦必报,算计好了今日,当街抢亲使大人颜面扫地,接下来就要拼个你死我活。他在大人身边两年,期间频频受辱,硬是忍下来,寻常人哪有这等心性?此番他回归,没有万全的把握不会同郡主联手——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们是想要大人的命。”
颜三笑手一抖,眼前一阵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