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忍。

陆早早感觉身体上面的那种不舒服也已经消除下去一大半了,于是来到路边打车回家。

晚上睡觉的时候,等等滚进她的怀抱里面,发出绵长轻软的呼噜声。陆早早没有睡着,怕把等等吵醒,陆早早一直维持着平躺一动不动的姿势,就算翻身,动静也非常小,惊扰不起任何人。

陆早早其实没有刻意地想要回想起这件事情的,但是见到宋如清的时候就会无可避免地想到这种事情,陆早早心情复杂,她其实有时候也会想要是自己没有上那辆车会怎么样,一切的结果是不是就会发生天壤之别。

陆识卿和宋如清两个人能够圆满完美地结完那场婚,自己也能够免遭伤害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但是后来陆早早已经想清楚了,这一切根本就无法避免。

不是那辆车还会有别的车,不是那个时间点还会有别的时间点,这种人祸就是为他们两个人而准备的,好让他们在经历重重磨折之后的感情显得更动人、更真挚,陆早早是这种情节里面的替罪羔羊而已。

这就是她一以贯之的命运。

任何人都无法更改。

当时那个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问她一个小孩能懂什么是爱,陆早早当时心里面在想她确实是不太懂爱,因为她的人生压根就没有接受和拥有过多少爱,可是人生断断续续、零零碎碎地活了这么些年。

陆早早想自己或许懂得了一些。

只是无论是从亲情、友情、甚至爱情里面产生的爱,为什么都这么痛苦?

陆早早微微侧过身,低下头亲了亲正在熟睡当中的等等,但是如果那个阴郁偏激的男人此刻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陆早早想自己确实还是应该告诉她,爱即使是痛苦,也绝对不是伤害。

这个星期有三天假,因为正好赶上清明节,学校还准备在清明节之后准备一场期中考试,因为已经步入高三最后一个学期,所有人对考试这种事情都已经司空见惯了,就连贺风都一副不是很有所谓的样子。

学校其实之前上课上得不是特别紧,经常会有一些课外活动、社团活动还有兴趣课之类的东西,但是这个学期通通都被学校大刀阔斧地给全部砍掉了,所有的课表几乎都是文化课,只有一两节体育课孤零零地插在里面。

几乎所有的人对这样的安排都没有提出太多的质疑,只会偶然抱怨几句。

只有贺风每天雷打不动地吐槽一遍,李简安天天听着听着都听烦了,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腔,“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把相同的话重复来重复去的,我的耳朵都快要起茧了你知不知道!”

“谁让学校这么害本少爷的,我气得都快要吐了你知不知道!”

“一天到晚顿顿饭不落,吃得比猪还要多,没看你吐一次。”

“……”

温妙仪在旁边笑笑,很善解人意地开导贺风,“哎呀,没事的,我看你上次月考的时候成绩进步了很多啊,可能这就是学校这样安排的原因吧,毕竟也快要到高考了呀。”

“高考不高考的对我而言又不重要,反正我又不会留在国内读大学,考试成绩说白就是一个数字而已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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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等,再等等,马上就要六月份了,时间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