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低声笑了一下。
“我以为,你是想央我救救他?”
“不敢。”林香盼态度极其的谦卑,脸上的笑容始终和缓,几乎没有一丁点自己的脾性。
她总是半低着头,“二伯这样做,自然有二伯的道理。我虽然嫁给了夏泽安,但总归还是姓林,一切自然是还是要以林氏的利益为主……而二伯,才跟我是统一战线。”
林香盼举起了茶杯。
“此前实是我年轻气盛,也没有想明白个中道理。如今出事后,惊觉之前自己有多糊涂,希望二伯您大人有大量,再给盼盼一次机会。未来……林氏自然是你我共主。”
“哦、怎么个共主法?”林忠诚总算有了兴致,“不管怎么说,我可是你的长辈。”
“是呀!您不但是长辈,还是生意场上的老手,我这点微末伎俩,怎么会是您的对手?自然,日后还是要二伯您来主事。不过……”
“不过什么?”林忠诚显然已经心动。
林香盼却早已想好了对策。
小脸上满是为难之色。
“只不过二叔公他们,还有整个林氏旁支上千人。所有人都知道您是此前被爷爷亲自逐出林家,从族谱上除了名的……若是想要重新入族谱,怕是需要费点心思。需要有人力排众议,才能成行。”
“你的意思是?”
“二伯,我现在只是一个弱女子。老公不在家,夜宴又已被查封,多事之秋,我哪里懂什么大局。还得等我老公回来……”
“他短时间内,可回不来了!”林忠诚一拍桌子,刚燃起的期待被林香盼一句话说出来,就陷入破灭,心情顿时差到了极点。
对着她,也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你若当真是刚刚说的那样想,这件事我可以帮你!趁着夏泽安被抓,你起诉和他离婚,法院自会支持你……到时候财产你也能合理分到一大半。届时我再居中帮帮你,力挽狂澜……林家上下,自然能重新给我机会!”
想的倒挺美。
林香盼暗自腹诽。
可她要的从来不是这些。
“实不相瞒,二伯,夏泽安手里有我的把柄……若是离婚,他手里头有我愿意净身出户的协议书。签字了的那种……”
“什么?”
林香盼把前因后果一说,满脸的委屈、
“当时在国外,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所以就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