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舅母和韦春喜半信半疑,目送她的背影。
不一会儿,王俏儿从茅房出来,直接跑回堂屋去了,没再来厨房。
王舅母气得不轻,炒菜时,仿佛跟锅里的菜有仇,脸色难看极了,埋怨:“那死丫头,从小就懒,不听我的话。”
“让她做媒,她也偷懒,气死我了……”
王玉安拿着菜刀切菜,梆梆响,笑呵呵,说:“俏儿聪明,她和我一样,觉得这门亲事很难撮合,所以不蹚浑水。”
王舅母不信邪,强势地说:“越是难的事,办成之后,就越好上加好。”
韦春喜在旁边摘菜,反而变沉默。
原本,她以为个个都会帮她促成此事,没想到姑母拒绝,王俏儿也拒绝,好像拒绝什么有毒的东西一样。
她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心里咯噔一下,暗忖:俏儿该不会也想要付家阿缘做儿媳妇吧?她家七宝和阿缘是同年生的……难怪她脚底抹油,跑那么快……哼!
这么一想,她的脸色变得像冷刀子一样。
说来也奇怪,当初韦春喜刚嫁到王家时,和王俏儿相处得像亲姐妹一样,亲亲热热。后来,姑嫂俩的关系突然就生出裂痕,越来越恶化。再后来,姑嫂俩甚至因为街边摆摊的事,互相抢生意,心里恨恨的。
这些年,她们托王玉娥和赵宣宣的福,姑嫂俩各开一个铺子,钱越赚越多,日子越过越红火,表面上和和气气,没当面吵过架。
但此时此刻,韦春喜的心思越来越黑暗,料定王俏儿要和她争抢儿媳妇。
她暗忖:付家阿缘是我先看上的,俏儿就算想抢,也要在后面排队。
这次她没猜错,王俏儿确实挺